埃尔金-贝勒
埃尔金-贝勒:真理 埃尔金·贝勒并不健谈。他惜字如金,因此会给人留下高贵与自重的印象。在我看来,他是 NBA 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名球员——包括乔丹在内。尽管如此,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前面的话,这是我最后一次撰文为贝勒先生说好话,因为这是一段有关抗争的故事,而我从没想过要写这方面的文字。 父辈的影响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可谓意义深远——亦或破坏力十足。孩提时代,我跟我父亲之间从没发生过争吵,我也因此对他十分敬重。就像很多个子矮小的孩子那样,有的时候,我很崇拜我的父亲。我会跟着他做任何事,听从他的每一句话。11 岁生日那天,父亲驱车带我去看纽约篮网对印第安纳步行者的比赛,在那里,朱利叶斯·欧文将与乔治·麦金尼斯一决雌雄。我想,那该是 J 博士最伟大的演出了。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,带我到现场去看欧文的表演。 然而,有些事情我永远也无法理解,就拿欧文的比赛来说,他好像从未给父亲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。父亲会跟我提起埃尔金·贝勒的名字。“看到欧文的这些动作了吗?”他总是会这样对我说,“那都是 10 年前埃尔金玩剩下的东西。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,10 年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久远。我听过很多理查德·普雷尔(Richard Pryor)[译者注:美国黑人相声演员]的故事,所以我很清楚大人们嘴里的话有多夸张,就像我的偶像是默罕默德·阿里,可他们却念念不忘舒格·雷·罗宾逊(Sugar Ray Robinson)[译者注:世界中量级、轻中量级及轻量级拳击冠军],一样的道理。
随着我年龄的增长,有关埃尔金·贝勒的传说愈积愈多。然而,那个年代,没有录像可以让人们亲眼证实这种传说。我们将他们唤作大师,但关于他们的一切,七零八碎以及故事轶事,都是从父亲、叔叔、表兄、邻居保罗·雷维尔斯、兜售彩票的小贩、皮条客、妓女以及其他球员等旁人口中听来。当比赛失去意义,钱不是问题的时候,那些老球皮们,毫无怜悯之心的,让我们这些小屁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。他们讲述埃尔金·贝勒的动作、信仰以及故事,将他逐步塑造为传奇。我喜欢朱利叶斯·欧文,但在现实世界里,埃尔金·贝勒才是历史上最重要的球员,在我那个年纪,他的传神是我还无法领悟的。 在街头篮球史上,没人会记得埃尔金这个名字。跟朱利叶斯或是康尼·霍金斯(Connie Hawkins)这类街球场上的天才们不同,他们在还没走进室内球馆的时候,就已经成为街球场上声名显赫的人物了。而埃尔金则不同,尽管在华盛顿特区长大,他似乎命里注定要成为篮球场上第一位橄榄球出身的球员,就像哈罗德·卡米克尔(Harold Carmichael)或是马克·巴瓦罗(Mark Bavaro)那样[译者注:均为橄榄球球员],橄榄球才是他所擅长的东西。最初,爱达荷大学给了他一份奖学金,将他吸纳为橄榄球队的顶级接球手,而埃尔金也决定要在橄榄球场上大干一番。
有一天,爱达荷下起了倾盆大雨,橄榄球队的训练只好改在室内进行。一进室内场馆,埃尔金便决定打会篮球,以此消磨些时光。一个很偶然的机会,他的比赛被篮球队的教练看到,后者立即被吸引住。那个时候,他还是华盛顿街头的无名小卒,但篮球队教练已然将他看作是球队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。大一的那一年,他的场均得分便飙到了 31.3 分。 在《NBA50 大巨星》那本书中,埃尔金回忆道,“我小的时候,华盛顿特区的球场都被分隔开了,白人可以在里面尽情娱乐,黑人只能在一旁观看。14、15 岁之前,我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可供打球的地方,而我也正是那个年龄才开始接触篮球的。后来,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的一个犄角旮旯里,有人建了公园,其实顶多也就算是公园的一角,只不过装了篮球架子的而已,但这已足够让我们把一个夏天的时间都挥霍在那里了。那个地方就是专门为黑人而建的,至于白人,他们在公园的另一边拥有自己的地盘,而那里则是